酒驾

《酒驾》

诗/李潘超华

昨天午夜我们开着凯迪拉克
狂飙穿越米格尔大街 我们
浑身酒气 后视镜里映着一轮
白白净净的 圆圆的明月
死死地跟着我们
如同谁的等待判决的
犯人的眼睛

金斯伯格 列侬 还有马尔克斯
你们三个人同时开着这辆
三十多年的老车 (和我) 要到哪里去
你们无视解放南街 向阳大道 
                的红灯 一直往前冲
在加油站 你们给加油员卡夫卡
比划一个大大的中指
继续向前行 大声唱道
算了吧 算了吧
就算加缪说过在那里等我们
我们决定放他的鸽子
因为他并不一定会等下去
甚至可能 我们见到他之前
他就先挂掉啦

我们向着开吧
开出城市之外
一条泥泞的土路 等着我们压过
左边种着大麦，右边种着玉米
我们在清晨终将抵达的地方
是所有人都会去的
死亡证书领取柜台
每个人死亡的时候
几十里的朝霞它会组合出
不同的色彩 而我们的死亡
还伴随着一道浓浓的
    酒气

2022/7/14 上班时间写